男朋友把我撩湿后进来|你在意女友帮人口过吗……
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在美女面前控制住自己,更何况,还是一个穿着露背高开叉长裙,酥胸也半露在外的美女。
老刘一边脱上衣,一边在心里泼了自己几百桶冷水,这才让自己没有什么端倪地把衣服都脱光了。
大剌剌地站在台子上,老刘只觉得杜莺歌的视线跟火柴一样,随时都要擦在自己身上点燃火苗。
那边,小乔也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跟以往所见过的样子完全不相同的东西出现在了她眼前,小乔顿时傻眼了:比例
刚脱口而出两个字,小乔就把声音收了回去。
还好,杜莺歌好像没有听到。
杜莺歌背对着她,老刘又看不见东西,小乔顿时大胆了许多,紧盯着老刘看了起来。
老刘正对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小乔的脸,只觉得小腹一紧,肌肉也僵住了。
一旁,杜莺歌也在打量着老刘。
她算不得什么良家妇女,虽然她业务能力强,可性别和年龄毕竟还是硬伤。所以,为了在学校里爬地快一些,为了更高的社会地位和更多优质的朋友,她嫁给了一位同系的教授。
一位虽然已经退休,却仍然被学校返聘的业界牛人,除了年纪大以外,没有别的缺点了。
杜莺歌才三十多岁,还是正妩媚的年级,和自己的丈夫正好差了和她同岁的数字。所以,杜莺歌也不指望那老头能让她性福,那老头也只是喜欢年轻靓丽的身体而已。
不过,比起她以往的其他伴侣,眼前的这个男人显然,身体更好一些?
杜莺歌挑着眉也不知道,是真家伙,还是装模作样。
抱着这样的好奇心,杜莺歌直接走上了台子。
带着铁锈气的玫瑰香味顿时扑面而来,老刘深深地嗅了一口,顿时紧张起来。
杜莺歌离他,只有一拳之隔,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裙摆已经触碰到了自己的皮肤。
小乔,你先画点别的,我给这位先生摆一下姿势,杜莺歌漫不经心地说道。
好的,老师,小乔乖巧地应了,却并没有把所有的心思放在画笔上。
杜莺歌就站在老刘侧面,两个人虽然还没有肢体的接触,可即使是小乔也还是觉得这画面,还有随之而来的气息,有些奇怪
那是一种让人有些烦躁不安,又让人好奇和兴奋的气息,小乔不管怎么用心,都没办法继续像刚才一样画下去了。
台子上,杜莺歌的手已经直接搭在了老刘的手臂上,老刘已经把身体紧绷到了极限,却又不得不因为这动作,尽量地放松了下来。
可是,杜莺歌却没有因为老刘的动作而放过他。
老刘只觉得有一只花花蝴蝶在自己身边来来去去,他的肢体已经彻底被那只花蝴蝶掌控了,她要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花蝴蝶的香味和气息兜迷得人心醉,那在他身上滑来滑去的裙摆更像是在一点一点撩拨他的底线,让他彻底失控。
但,老刘还是有自制力的,他已经在黑暗中度过了那么多年,耐心,和控制力,是他磨练地最好的能力。
不过,所有被他紧紧地包裹在壳子里的情绪,终于因为那只花蝴蝶的手而彻底失控了。
身材不错。杜莺歌低笑着,用小乔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一句。
老刘的听力比常人要好得多,这低语声在他耳朵里,简直像是光明正大的调笑一般清晰。
杜莺歌只是捏了老刘一下,就松开了手。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老刘反应的速度也很快,只不过是捏上去在松开手的功夫,她的小腹就被撞了一下。
这让杜莺歌惊讶之余,也更加兴奋了。
她有多久没见过这样天赋异禀的人了?现在的几个伴儿虽然随时都能凑在一起,却没有一个能让她这样心动的。
倒是一块好料子。
不过,不是时候。
杜莺歌又笑了笑,便后退着走了下去:就这样吧,小乔,拿新画纸出来。
小乔这才抬起了头,刚想拿画纸出来,就看到了老刘那高高竖起来的部位。
她顿时涨红了脸,嘴上却轻呸了一声:老不休,不知道是真瞎还是假瞎,人都看不到就变成这个样子。
在人体模特身上,这样的反应其实并不让人奇怪,可是放在老刘身上,又是与以往的认知截然不同的情况,小乔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杜莺歌轻飘飘地笑着,也拿了画板过来,没有多说。
小乔见杜莺歌这样,胆子也就大了一些:那个,老刘?你拿布把挡住,不许露出来!
老刘尴尬不已,却还是照做了。
刚才杜莺歌在他的手臂和肩膀上挂了一块很长的布用来凹造型,他不敢把杜莺歌摆好的姿势给破坏了,只能伸出一只手,把那块布提起来一头,直接盖好了。
一旁,杜莺歌她们画了很久,即使是老刘经常勤于锻炼的身体,在这样的时长下也还是有些撑不住了。
直到他的胳膊都快要颤抖起来的时候,小乔的画终于到了尾声。
和杜莺歌说好,回去完善细节,下次再来让杜莺歌指导以后,小乔就开始收拾东西。
老刘这才得以放松下来。
他太累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瘫坐在了台子上。
小乔显然还是有些紧张,却不忘把学费交给杜莺歌,然后才迈开了腿离开画室。
就剩咱们两个人了,杜莺歌坐在凳子上翘着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老刘缠在身上的布料,你这儿怎么还没下去?
老刘已经再一次地僵住了,因为他看到,杜莺歌那纤细的脚腕就在自己眼前晃个不停。
纤细的脚趾离开了那双黑色的尖头高跟鞋,正在他身上踩弄着:唔,难受么?
老刘不敢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杜莺歌动作。
不过,没多久,杜莺歌就把那只脚收了回去:我先走了,你穿好衣服就回去吧,你的工资放在这儿了。
杜莺歌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茶色信封,又想起老刘看不见,便站起来把那信封塞到了他怀里:小心别撞到东西,待会把门关上就好,不用锁。
说完,杜莺歌就施施然走了出去。
老刘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一直到门被打开又关上,这才无奈地低下了头。
他自控力强并不是说说而已,老刘很快就整理好心情,穿好衣服从那间画室走了出来。
心中的燥热不是说平静就能平静的,所以,他坐公交回到了刘顺家附近的街区以后,就决定下车自己走回去。
不过,他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个倩影。
大排档区,路边的烧烤摊上,张若澜正一个人喝着闷酒。
老刘正在犹豫,是要继续装瞎,还是装作视力有所恢复去和她打个招呼的时候,张若澜也看到了老刘。
老刘!张若澜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又从桌旁站了起来,把老刘拉了过去。
老刘没有办法,只能坐在了张若澜按着他坐下去的地方:你这是?
喝酒,不行啊,张若澜端着啤酒灌了一口,又拍了拍桌子,呐,自己吃。老板!给我加个杯子!
老刘一听张若澜这话就知道她有些醉了,有些无奈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不喝酒。
不行,你就打算看着我喝?张若澜接过老板手里的啤酒杯,放在老刘面前就把它倒满。
不过,她也并没有真的劝老刘喝酒,只是自顾自的灌自己。
你说,凭什么呢?我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要怎么样,我都依他的,我在外面工作他不高兴,那我就辞职回家。他不喜欢我去美容院,那我就自己随便用点化妆品。他让我伺候他爸妈,我就去他老家。可是,他凭什么呢?净身出户,他也敢说!
老刘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喝了一口啤酒:趁早离婚也是好事,这种人渣,没必要再继续了。
我知道,张若澜打了个酒嗝,脸上一片酡红,以前小苒劝我我没有听,现在,我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张若澜说着,忽然看向了老刘。
老刘的长相其实不错,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他人不错,她知道。
而且,经过了那一夜,就算她心中再不愿意去想,也不得不承认,在她心里,老刘的地位不太一样了,就是眼瞎这一点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老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若澜一路拉到了附近的宾馆。
孤男寡女,能做什么不言而喻。
张若澜虽然醉了,却也只是微醺,全程都十分清醒。
两人出来以后,她也没让老刘扶她,直到回到了家中,张若澜才终于放任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宋苒身上。
这,若澜?宋苒用力扛住了张若澜,这才分神看向了老刘。
不过,虽然心中好奇为什么他们两人会一起回来,她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张若澜扛回到了卧室去。
老刘只觉得一身酒气,也回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了。
才把身上的衣服脱光,又把装着今天工资的那信封收好,老刘就忽然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穿衣服已经来不及了,老刘就这样和直接推门进来的宋苒打了个照面。
宋苒有些脸红,但还是大着胆子喊了老刘一声:师傅,是我。
嗯,老刘有些尴尬,想拿衣服挡一挡,却不料宋苒竟然直接走了过来。
师傅,再来一次吧,宋苒的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注射器放在了老刘的床头,刘顺又问我了,多来几次,保险一些。
老刘没办法,只能任由宋苒动作。
不过,他也不讨厌就是了。
宋苒今天没有穿裙子,但她仍然毫不避讳一旁的老刘,还是当着老刘的面又把那一管液体注射了进去。
老刘只觉得头昏脑涨,还好宋苒也没有久留,很快就走了出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老刘一走出房间就看见了穿着宋苒的薄纱睡衣坐在沙发上的张若澜。
老刘僵了一下,刚想装作没看见张若澜的样子接着往厕所走,就听见张若澜忽然冷哼了一声。
若澜?老刘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
反正昨天是张若澜拉着他去了宾馆,而且她也够清醒,不关他什么事的
张若澜显然没想和老刘打哈哈,但也没想跟老刘亲近,只是冷冷地开口:昨天什么都没发生,知道吗?
老刘苦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又过去了三天。
杜莺歌总算是给他放了个假,她要带学生画静物,用不着他这个人体模特。
老刘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吃过饭以后就坐在窗前发呆。
不同的是,以前他什么都看不见,现在,他却能看到外面的飞鸟和高楼。
他的听力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也正是因为这样,老刘才在外面的开门声之后,忽然听见了刘顺的声音。
刘顺是和宋苒一起回来的,两个人的声音虽然小,老刘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还没怀上?刘顺的声音很焦躁,可以听得出,他很努力的控制了自己的音量,却架不住老刘好奇之下索性贴在了门边。
这也不是着急的事,几天时间就算做B超也看不出来啊,宋苒有些委屈地小声辩解着,再过些日子,等我来例假的时候就知道了。
再过几天拆迁的房子就要核实情况了,再怀不上孩子,房子就飞走了!刘顺显然有些火大,你就不能争气一点么?
宋苒有些不赞同他的话,却也不敢太大声:这,总归老房子都要拆迁的,多多少少,也就那么回事,有没有都行,最重要的不还是孩子么?
你懂什么!刘顺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这一句直接被他喊了出来,下一刻,他才想起了房间里的老刘,又把自己内心的焦躁压了回去,就不能再努力一下么?
宋苒也生气了,见刘顺这样,忍不住刺道:要不是你不行,还有现在这些麻烦事么?怎么就怪我了?
你!刘顺气急,却无力回应宋苒这句话,当下便摔门走了出去。
不多时,门外便传来了宋苒低哑的抽泣声。
老刘实在不知道这种情况自己该不该出去,只能强逼着自己回到了窗边。
晚饭之后,刘顺才回来。
才听到开门声没多久,老刘就听到自己的房门被敲响了。
哥,刘顺敲了两下,就直接走了进来。
怎么了?老刘隐约有些预感,仿佛知道刘顺想说什么,却也没敢问他,只是坐回到了床上。
刘顺倒是没怎么扭捏,关上门就见了山:哥,你最近再努力一些,争取让宋苒怀上孩子嘛,好不好?
老刘半张着嘴,故作惊愕:这,这哪里是努力一点就能成的事呢?要不,还是考虑人工授精吧。
不行,来不及!刘顺烦躁之下,下意识地开了口,嘴里蹦出了好几个字以后才察觉到自己失言了,总之,哥,你就帮帮我吧。
老刘越发奇怪了却也只能安慰刘顺:我也没办法,只能尽力。你也别太着急了。
刘顺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好像根本没把老刘的话放在心里。
他这心事重重地样子彻底让老刘起了疑心。
刘顺以前一直都很乖巧,但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这个弟弟好像是瞒着什么事?
老刘也不想揣度,更不想因为一些没头没尾的言辞就怀疑刘顺什么。
又过了两天,原本应该是在出差的刘顺再次回到了家中。
老刘坐在沙发上,原本只是在符合他以前习惯地听收音机,却不料刘顺忽然就撞开门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宋苒惊诧地走了出来:你怎么回来了?
刘顺胡子拉碴的,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活像是几个礼拜没换过衣服,一双眼睛更是瞪得铜铃一般,里面满是血红的丝絮。
宋苒被吓到了,刚想开口问刘顺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刘顺一下子扑倒在了她身上:你怀孕了么?
一旁,老刘也被这一幕惊了一跳,顿时不敢出声了。
宋苒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想问刘顺究竟怎么了,却又被刘顺那像是要吃了她一样的表情吓到了。
不过,刘顺也只是那一瞬间有暴怒的趋向,下一刻,他就颓唐起来,一脸失魂落魄地后退着出了门。
这下,宋苒终于也发现了刘顺的反常。
可是刘顺已经离开了,她就算想问,也没办法追上去。
小苒?老刘这才开口,顺子他到底
我也不知道,宋苒一脸疲倦,莫名其妙的,哥你别管了。
老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刘顺有什么算计,他也不知道,可无非就是为了上次所说的老房子拆迁的事。
那样的事,能够遇得上算他们运气好,遇不上,那也就没法子了。
他实在不明白,刘顺为什么会为了那种事变成现在这样。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第二天,又是老刘的休息日,他便坐在餐厅帮宋苒剥龙豆,便听得耳边传来了一阵哐哐的砸门声。
宋苒皱着眉去开门,顿时吓了一跳。
门外一直到电梯间,站着好几个身高不一也并非全都健壮的年轻人,但或是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或是手臂上的纹身,或是他们手上拿着的棒球棍都彰显了他们显然不是来搞社区服务的。
你们有事么?宋苒说着就想把门拍上,不料一旁立刻就有人把棒球棍横在了门框边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为首的壮汉一身花衬衫花短裤,脚底下还踩着一双拖鞋,脸上的表情也很温和,却把宋苒吓得不轻。
这是刘顺家吧?那男人的声音还带着笑。
老刘顿时察觉到不对,一转身,就看见了门口的几个人。
门外那人也不等宋苒回答,就接着开口了:我知道是,做过调查的,你是他妻子宋苒没错吧?
宋苒有些不知所措,可还是再次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追债的,男人点了根烟,一边吞吐着白色的烟雾,一边跟宋苒解释,你老公借了钱,九出十三归,你应该明白的,现在还欠我们大哥几百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不对?在我们这里借了钱呢,不脱层皮是走不了的,刘顺那小子不知藏到哪里去了,我也只能找你。钱数儿就放在那里,今天来只是个警告,不过,刘顺再躲下去,会不会翻到几千万我就说不准了,你还是劝劝他。
这,宋苒整个人都懵了。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刘顺竟然会在外面借高利贷!
他也是真敢借,可是,欠了几百万,就算利息再高,刘顺借的钱也不见得能少到哪里去,
这个认知几乎让宋苒当场气晕过去。
我不认识他!宋苒一气之下,直说到,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自己去找他吧!
宋苒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那带头的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一旁横着棒球棍的青年却着了急:臭娘们,我哥跟你好好说话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老刘原本还只是站在一旁,听见这声音,一下子就明白宋苒这是说错了话。
他急忙冲了上去,想把宋苒拦下来,再和那人说几句好话。
不过老刘没有想到,他这么一个大高个儿冲了上来,顿时也吓了那年轻人一跳。
棒球棍下意识地挥了过去,正中老刘的太阳穴连着往后一片的脑袋壳,这一击太重,老刘一下就晕了过去。
那青年顿时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就是挥了一棍子,竟然就把老刘打成了这样。
都说酒壮怂人胆,他敢动手不过也是凭着刚才那一股子劲儿,此刻老刘躺在了地板上,他反倒慌了神。
蠢货!那带头大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来之前我说过什么?先礼后兵,我告诉你,下次再不听话,你打死人绝对没人保你。
那青年也慌了,连忙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哥,我错了。
男人不为所动,只是又看向了宋苒:我的人我自己会教训,不过,欠了钱就得还,我们也不是什么能一直和你们磨嘴皮子的好人。今天呢,看在你一个女人也不容易的份上,先放你们一马,明天这个时候再凑不起钱,那你就早些给刘顺和你自己安排后事吧。
说完,男人就率先转身回到了电梯间。
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宋苒彻底瘫倒在了地面上。
她跪坐在老刘身旁,不知怎么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了下去。
她只觉得自己太悲哀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和刘顺之间除了那一点点小问题,绝对不会有其他的障碍,至少不会有像张若澜和她的丈夫那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原来他们也没差多少。
至少若澜的日子还有个盼头,她,她却连光都看不见了。
让她拿什么来给刘顺还几百万的欠款?就算是卖了她,也不可能卖得出来吧。
宋苒哭个不停,半晌,才终于想起被她抱在怀里的老刘还晕倒着,她才匆匆找出手机喊了救护车过来。
老刘这一晕,就是大半天,直到傍晚时分,他才终于醒了过来。
如果不是因为大夫打了保票说老刘可能只是因为脑震荡才醒不过来,外伤并不严重,宋苒这才能静得下心来等他。
病床上,老刘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好想要散架了一般,尤其是左边的额头,好像肿了一块大包。
宋苒在他的病床边睡着了,老刘一醒来就看到了宋苒还带着泪痕的睡脸。
虽然头疼欲裂,可是老刘还是能够想明白,这样的情况下,他不能再装瞎了。
以前的生活因为弟弟的工作还不错,宋苒自己也争气,所以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带给弟弟和宋苒的负担有多大。
可是现在,既然他都已经能够看见东西了,刘顺又犯下了这样的大错,他怎么能继续装下去呢?
刘顺的情况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就是说,他彻底染上了赌博,还欠下了几百万的债务。至少,以前的生活可以说是一去不复返了
他必须得工作,找一份新的工作。
宋苒紧紧皱着的眉头忽然动了一下,下一刻,老刘就看到她的睫毛轻轻扇动起来。
宋苒醒了,看到老刘那明显在看着自己的视线,她竟一时愣住了。
哥,哥你能,看见了?
宋苒张大了嘴,不知该做出怎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样的情况。
老刘的眼睛虽然不是天生就瞎,却也已经有那么多年没有见过东西了,骤然恢复光明这样一件事让宋苒又惊又喜。
她也并不犹豫,下一刻,她就冲了出去。
不多时,医生便跟着老刘走了进来。
给老刘做了一番检查,又建议了他去看专业的眼科医生,病房内就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真好!宋苒也欣喜不已,可是下一刻,她就想起了眼下是什么情况,顿时又沮丧起来。
老刘看着宋苒的样子,只是暗自叹了口气。
他知道,眼下不比以前,如果继续瞎下去,被刘顺赶出家门也不是不可能,那样一来,他和宋苒也就再也没有关系了,再想要做什么,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
老刘还在想要怎么宋苒解释自己恢复视力的事情,宋苒就忽然开口了。
哥,刚刚大夫在外面跟我说,你可能是因为受到创伤,所以反而让视神经恢复正常了,宋苒苦笑着,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小苒,老刘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候,病房门忽然被推开了,老刘一抬眼,就看到了埋着头走进来的刘顺。
刘顺的脚步声惊动了宋苒,宋苒一看到是他,整个人紧绷了一天的情绪就彻底崩溃了!
滚!刘顺,你给我滚!宋苒尖叫起来,眼泪也忍不住地再一次滚了下来,你有什么脸来找我们,啊?高利贷你也敢借,你是疯了吗!
刘顺只是低着头,也不敢看宋苒:小苒,是我错了,对不起,我。
别说了,刘顺,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宋苒打断了刘顺的话,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就惦记着孩子了,原来你是把那当成你还债的工具!
刘顺原本还在不住地道歉,听到宋苒说了这种话,他猛地抬起了头:要是你现在怀孕了,有了那套房子,我现在还会是这样吗,啊?还不都是你害的!
刘顺这段时间心事重重,又时不时要东躲西藏避开催债的人,本来就一肚子火。
而且,在他眼里,他已经道了歉,宋苒就该感激涕零地原谅他才对,何曾想一向温柔的宋苒竟然会是这样的态度。
一旁,宋苒更是觉得刘顺不可理喻!
你自己不行能怪谁,要是你行的话孩子早就能打酱油了!宋苒怒道,怎么,是我想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么?
刘顺骤然被揭穿痛处,更加生气了:我不是不行,就算精子存活率低也是有机会怀上的。这么久你没怀上说明你也是个烂货,说不定都是因为你!
这样的话,顿时让宋苒眼中的泪水彻底失控了。
她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从来都温柔体贴的丈夫竟然会一朝染上赌瘾,还说出这样的话!
一旁,老刘也听不下去了。
刘顺的性子他知道,怎么会是这样的呢?这样的话,以前的刘顺绝对不会说出来。
果然,黄赌毒全都是沾不得的妖魔鬼怪!
但是三人都在气头上,老刘也顾不得刘顺的心情,只想阻止他继续说难听的话出来:顺子,住嘴!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你只是欠了钱而已,这都可以解决,怎么能连小苒都骂!
刘顺却并不领情,只是冷笑着:小苒?叫得倒亲。怎么?哥你是不是和宋苒有感情了,才这么维护她?我早该明白的,我早该知道,你们两个搞到一起去了,说什么人工授精,你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刘顺的言辞越来越激烈,到最后,竟然是以怒吼的姿态说出了那个词。
老刘越听越气,恨不得把床边的手杖砸到刘顺脑袋上去。
宋苒也顿时睁大了眼睛,手也不住地颤抖着。
是,她是想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如果她做过了,此刻她都不会因为刘顺的话而这么生气。
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她根本就没有跟老刘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又怎么可能会认刘顺这样恶毒的指责呢?
混蛋!宋苒说着,就把一旁床头柜上的水果砸在了刘顺身上,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你当我宋苒是靠着你活的么,自己一天到晚小心思不断,你还要把那些龌龊的念头安在我身上?当初要不是因为觉得你脾气好,知道疼人,你以为我会跟你在一起?
刘顺冷笑着,一脸被我看穿了吧?恼羞成怒了吧?的表情,让宋苒恨不得砸过去的哪些水果都是铁的铜的。
宋苒越想越愤怒,话也越说越过火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以前的半分模样!我告诉你刘顺,你想找谁生孩子就找谁,唯独别找我,我要回我家,我爸我妈说的对,你那些好处都是装出来的,我要跟你离婚!
刘顺听此,顿时也怕了。
他一开始敢借高利贷,不过也是知道宋苒家里条件好,怎么也能托他一把,哪里会想到一向温柔小意的宋苒敢跟他提离婚呢?
可是,他现在距离被逼到绝路上只差那么几个契机而已,所以现在的刘顺,能够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全都远远超过了他以往给自己设置的底线。
刘顺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小苒,我不是威胁你,但是,你就算要离婚,这份欠款也是咱们夫妻两个人的共同债务。在把钱还清之前,你休想跟我离婚。
宋苒再次被刘顺的无耻言论惊到了,整个人都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刘顺会说出来的话。
她从来都不知道,刘顺竟然会做出,和他一直在嘴上痛骂着的张若澜的丈夫相差无几的事情
老刘也愤怒了。
他原以为自己的弟弟千好万好,却没想到,他会干出这样的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以往那个温和敦厚的弟弟仿佛变成了恶魔,让老刘心寒无比。
老刘哆嗦着把自己的钱包拿了出来。
他虽然瞎,却也在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再加上爸妈留下来的一部分遗产,老刘也算是小有积蓄。
但是,他现在不准备要了。
顺子,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弟弟!老刘怒吼着,把钱包里的银行卡拿了出来,密码你知道,这些钱就当我偿还你照顾我这几年的情义,现在,你滚吧!
刘顺被那张银行卡当头砸了一下,却只是犹豫了一瞬,就从地上把它捡了起来。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青红不定,额头上满是暴起的青筋,半晌,刘顺终于抬起头红着眼睛看向了老刘。
我还不想有你这个哥呢,刘顺咬牙切齿地看着老刘,一个瞎子哥哥,你以为我这么多年不觉得丢人?!更何况咋两本来就不是亲生的,你该滚哪儿滚哪儿去,以后也别来我家了!
刘顺!宋苒尖叫着,忽然用力把一旁的提包摔到了刘顺身上,你还是人么!
她原本还因为刘顺的话愣了那么一会,可是刘顺和老刘的对话一下就提醒了她。
她何必要感到伤心和难过呢?现在的刘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他赌博借了高利贷这种事,是不可能算作夫妻共同债务的,宋苒好歹也是大学毕业,这点道理她也差不多明白。
只要联系律师就可以了,宋苒的手颤抖着,一直把刘顺赶到门外去,才狠狠地拍上了门。
刘顺大约也是知道自己理亏,虽然叫嚣了几句,却没敢跟宋苒动手,只是一个劲的威胁着宋苒。
这让宋苒更伤心了。
他们这么多年夫妻,就算是养条狗都养出感情来了,谁会想到,刘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看着宋冉气得直哆嗦的模样,老刘也很无奈,却做不了什么。
宋苒也没管现在是几点,把刘顺弄出去以后就拿出手机来拨了几个电话。
老刘只能保持安静,听着宋苒打电话给朋友们找靠谱的律师,又跟律师咨询这种情况下离婚的相关问题。
一直等到宋苒打完电话,老刘才开了口:小苒,你要不先找个地方休息吧?跟我一起在医院待着也不是回事,反正明天我就能办出院手续了。
今天他一直没有醒来,不好占着急诊的病床,宋苒就索性给他办了住院手续,把老刘放在了这间外科病房。
宋苒已经很累了,闻言,也只是眼皮都没抬地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那我找个朋友去她家住一晚,哥,你打算怎么办?虽然你能看得见了,可是眼睛刚刚复明,怎么也得有钱去找宋医生看看。你不该把那钱给刘顺的。
老刘安慰似的拍了拍宋苒放在病床上的手:没事,我有手有脚又能看得见东西了,无论如何都饿不死,你照顾好自己就行。等明天出院,我就回家收拾东西出去住。
宋苒眼中仍然饱含着泪水,听到老刘的话,又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刘顺他,怎么就能做那种事呢?宋苒说着,还不住地摇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老刘虽然很想赞同宋苒的话,却不得不承认,刘顺变成这样,可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听刘顺那些话的意思,显然是积怨已久,甚至有可能以前追求宋苒时的温柔体贴也不过是装出来的。
只不过,刘顺装的格外久。
宋苒家境不错,因为和刘顺在一起还和家里闹了些不愉快,但宋苒到底也不是什么眼界低的人,老刘也相信,宋苒绝对能处理好这件事。
只看宋苒找律师那火速的动作就知道了。
如果是以前,老刘绝对会安慰刘顺,想办法和刘顺一起承担这些债务。
可是,当刘顺自己选择了揭破他们之间那原本温馨又有爱的亲情有多岌岌可危,他就不会再把那个人当做自己的弟弟了。
那笔积蓄,已经是老刘能为刘顺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看着伏在自己膝上哭个不停的宋苒,老刘伸出手去,摸了摸她柔软的发梢:总有办法的,小苒,离婚了就好了,别难过了。你这么好的人,又这么好看,何愁找不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呢?
宋苒僵了一下,半晌才缓缓抬起了头来,一双兔子似的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老刘:哥,那你呢?
一句话出口,宋苒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话有多引人遐想,脸颊连带着耳根顿时火烧火燎起来:我先走了,哥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再过来接你回家。
宋苒说着,就拎起了包往后退了几步。
老刘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闷声道:我有钥匙,明天你有事自己去做就好了,不用管我。等我拿完了东西,就把钥匙放在玄关上。
也好,那我明天就直接去见律师了,宋苒拿出纸巾来擦了擦眼泪,便往外走去,哥你好好休息,住院费我都交过了,证件都在你钱包里。
看着宋苒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外,病房门也被关上,老刘彻底泄了气。
这样的变故来的太突然,白天那些人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似的。
如果刘顺明天还不上钱会怎么样呢?宋苒呢,她会不会被连累?
这些问题都让老刘揪心不已,可另一方面,他也在发愁。
自从住在刘顺家以后,老刘就默认了以后可能都会和自己的弟弟相互扶持一直到老,哪里有想过,如果不能继续在刘顺家住,他又该去哪里呢?
老刘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脑子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刘终于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蒙蒙亮,老刘起床洗漱了一番,终于等到医生上班,便赶紧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从医院出来,老刘就直接坐公交去了比刘顺家还要往城市外缘的区域。
虽然算不得市郊,却也已经足够偏远。
这样的地方,房租要比市里便宜很多。
老刘也没有找房屋中介,找了一个看着还算整洁的老式小区,就钻了进去。
门口没有保安,老刘径直走到了一栋楼下的阴凉处,那里有几个正在筛豆子的婆婆。
大姐,劳驾,我想打听打听,您知不知道有哪家邻居想把房子租出去的?老刘弓着腰,笑眯眯地问道。
哟,那你可来巧了,东二楼林花儿家的房子要出租的!
真是赶巧了,我给林花儿打个电话?
那可不行,得先问清楚了再说。
几个婆婆三言两语,便有代表站了出来:你想租个多大的房子啊?我们这老小区房子可小,两居室的房子,胜在房租不高,你要是愿意租,我们就帮你给房东打电话。
老刘满脸喜色,连忙应了。
他身上还有之前做人体模特放在身上的现金,租个房子是够了。
这个小区离刘顺家不算太远,交通也还方便,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在几位婆婆的帮助下,老刘很快就找到了房东,见房子确实还不错,他就立刻定了下来,和房东签了合同。
唯一需要发愁的就是,交完房租和押金以后,他身上的现金就几乎要告罄了。
回到刘顺家的时候,刘顺不在,宋苒也是一样。
老刘的东西不多,也就是一些衣服和日用品而已。
他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个挺大的行李袋,就把自己的东西全收了进去。
最后,把钥匙放在玄关上的时候,老刘也觉得鼻子一酸。
他不是不难过,可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算再纠结再难过又有什么用呢?
终归,刘顺已经变成了这样。
那么多年的兄弟就要成了陌路人,刘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出门的时候,老刘撞上了刚从隔壁出来的张若澜。
张若澜也红着眼睛,手里只拿着手机,不知道是要去做什么。
老刘?看到老刘提着一大包行李,她有些吃惊,你要搬出去了?
那不然呢?老刘舔了舔干涩的上颚,无奈道,离得不远,但是这个家,确实住不下去了。
你租房子了?张若澜理解地点了点头,也好。
说完,她好像感觉到自己和老刘离得太近了,稍有些尴尬,却没有动作,只是率先走进了刚到的电梯。
那你现在住在哪儿?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张若澜便找出了话头来,好让自己脸上的温度不要那么高。
老刘便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又说了自己现在的地址。
你呢?这是要去干什么。老刘有些疑惑。
张若澜是从自己家出来的,她一贯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怎么也是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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