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从小含玉棒长大|大夫把门关上插我…… – 女娲共享

公主从小含玉棒长大|大夫把门关上插我……

走阴镖又称走西口,专替阴鬼押镖。 走镖的人,通常被称为镖师。镖师有两种,一种是吃阳间饭的,这种我们在电影题材中最为常见,为人押送财物等,刀口舔血,苍茫一生。传统吃阳间饭的镖师早已经随着现代化的交通、通讯逐渐发达,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而另一种镖师,则较为隐蔽,他们吃的是阴间饭,走的是阴镖,专为死人、阴鬼押送财物、器物而生。在满清时候他们常被称为阴腿子,意为下作、无耻、见不得光之人,常为吃阳间饭的同行所瞧不起,甚至不允许立镖旗、住镖店。 正是因为地位低下,行业的隐蔽性,走阴镖极少为外人所知。 时至今日,传统的镖局早已江河日下,走阴镖却因为特殊性传承了下来。 我叫楚万寿,自清末同治年间老太爷创立黄泉镖局以来,老楚家子孙世代以走镖为生,长居巫山丰都城。 鬼门有水陆之分,长江沿巫山、巴东一带就有通往阴间的鬼门水路。 丰都乃是中国九大鬼门之一,郦道元《水经注》曰:近巫有酆途,人莫能辨,阴难艰阻,唯掌灯可寻! 正所谓人鬼殊途,是以在这一带经常会出现一些离奇的怪事,当地人出门都爱看黄历,往往每逢七月鬼门大开又或是一些忌、凶之日渔船不出,目不视江,以图安生。 然而,常人惊骇莫名的大凶之地,对于我们走镖、通阴之人来说,却是方便之门,上至川、渝,下到两湖、两广的风水、奇门行家,常有所见。

也许有人问了,这人一入土,黄土加身魂悠悠,哪还用得着身外之物,最多每年烧烧纸钱、元宝,聊表敬意罢了。 这话看似有理,但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阴司并没有那么简单,那是一个比起阳间更残酷的世界,弱鬼强食,阴谋诡计,鬼的生存更是为不易。所以,千万别幻想自己烧的纸钱、元宝能到达死去的亲人手中。再者,你烧的东西,他们在阴间未必能用的上,在那边或许还不如一张废纸。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这些事,来往于阴阳之间,拿人钱财,替鬼消灾、排难。 然而,鬼途艰险,鬼比人更凶残、奸诈,镖师从走阴镖的第一天起,半只脚就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我们老楚家世代单传,男丁不兴,这倒不是楚家男人不中用,而是阴阳有别,常年在阴间走动,伤身、伤神,能单传已经算是不错了。 时至今日,阴镖世家越来越少,大多是死绝在鬼途之中,又或香火难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繁琐的规矩所限。 阴镖局一旦开张,雇主下单,无论膘肥、镖瘦,阴镖局都得出活,往往走一趟镖挣的钱,还不够路上给小鬼的买路钱。 但这就是规矩,走镖,走的也是良心!镖在人在,镖亡局散。 楚家,历代镖主都是自己立镖旗,拉镖师走趟子,到了我父亲这一代,由于信这行的人少了再加上敢走阴路的会家子大多改了行,镖局的规矩又多,走阴镖已经没落了。 毕竟这年代,随便给大户人家看个风水都能赚百八十万,谁还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冒着断子绝孙的危险去挣这种讨命钱。 到我八岁那年,我父亲走了人生的最后一趟镖。 我现在依稀记得,那天晚上家里来了一个人,父亲跟那人谈了整整一个晚上。 到了第二天,我父亲跟母亲大吵了一场,我母亲哭的很厉害。在我印象中,母亲是个很坚强的女人,极少落泪,父亲常年在外,她既要操持家务,又要照顾我和奶奶,很是不容易。 但她的眼泪还是没能留住我父亲,他领着手下的镖师走上了不归路,从此再也没回来。 父亲走后的第七天,母亲封了镖局,把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都烧了,慢慢的,父亲和所有的一切就成了回忆。 时至今日,我已经想不起他的样子了,只记得临走那天,他摸着我的头发,叹了口气:伢子,莫怨我,老子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夜中。 一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但冥冥之中,我总觉得父亲似乎在暗示我什么? 随着父亲痕迹的抹去,黄泉镖局也算是寿终正寝了,然而楚家的人注定逃不过宿命的纠缠,我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江东,帮九叔打理他的快递生意。 我的九叔叫楚剑,是黄泉镖局最年轻的镖师,排行老七,父亲生前对他一直很照顾。在我印象中父亲对手下的镖师向来严厉,唯独对这个嘻嘻哈哈,酒不离手的九叔不闻不问。 最后一次走镖,父亲与手下的镖师没能再回来,唯独九叔活着,因为他没去,为什么没去,没人知道。 镖局解散后,九叔来到了江东,开了间快递公司,用他的话说,这辈子就是个操心劳碌的命,镖局没了,给鬼走不了镖,那就给活人送货。 九叔几乎是酒不离身,但他从来没醉过,该送的货很少耽误。所以他只能算是个酒鬼,而不是醉鬼。 二月,春融白雪的季节,我那坚强的母亲终于熬到了生命的尽头。其实,母亲的心随着父亲离开的那个晚上就已经死了。 我向九叔告了假,临走的时候,我问九叔会回来给我母亲奔丧不? 九叔犹豫了半天,叹了口气道:哎,我没脸去见嫂子。 我知道那跟我父亲的事情有瓜葛,这是禁忌,他从不说,我也不问。 我连夜从江东回到了丰都,见到母亲的时候,她的脸惨白如纸,气若游丝,已经快不行了。 弥留之际,母亲告诉我,这些年她夜夜梦到,父亲在阴间吃了亏,被鬼差折磨,烙火筒子、穿铁鞋,滚刀山,生不如死。还说父亲责备她不该封掉镖局,楚家人在镖在,只要是个喘气的男人,就得把镖立起来,别丢了老楚家的脸面。 母亲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泪流满面,紧紧握着她的手,泣不成声。 母亲是个很倔强的女人,十五年了,她第一次提到父亲,她甚至已经不会流泪了,在那些寂静无人的黑夜里,她已经悄悄流干了眼泪。 这个是镖门的钥匙,你拿着,像你父亲一样把镖立起来,一定要找到你父亲,活要见人,死要见魂。母亲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母亲,你放心,我一定把镖立起来,找到父亲。我用力的捧着她的手,烙在脸上是如此的冰冷。 万寿,你,你九叔很不容易,你要像对父亲一样尊敬他,凡事与他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倒在我怀里永远的沉睡了过去。 母亲走了,下葬那天,我远远的看见对面山头,一袭白色长衫的九叔久久伫立着,那夜,笙箫呜咽。 葬礼过后,我收拾完母亲的遗物,手中握着镖门的钥匙,站在镖门口,望着大院那长满绿斑的青石大槛,始终不敢踏进半步。 楚家,黄泉镖局,曾几何时是多么的威风凛凛,在阴阳两界,黄泉镖旗一扬,人鬼皆敬三分。 镖旗一扬天下惊,阴阳两避黄泉动! 盛极之时,即便是比起吃阳间饭的会友镖局也不落下风,就连曾公这种朝廷重臣,想要托镖,也得亲自渡江登门拜访,丝毫不敢慢了礼数。 我想象可以看到,老一辈镖师们意气风发的神采,祖上巍然、豪爽的英雄之风,然而如今这斑驳爬满青苔的大院,只剩无尽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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