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sao货都湿掉了高H:压着妈妈说只放一点点进去…… – 女娲共享

小sao货都湿掉了高H:压着妈妈说只放一点点进去……

到了年底学校放寒假,体育馆关门,这意味着每天中午我们教职员的羽毛球运动告一段落。“由于吴恩善辞去了工作,所以更有会餐的理由。今年别到外面集合了,到我家看看吧。反正离我家很近,我们还把吃,吃,喝火锅统统由我来准备。你们千万别乱买东西防着我。他们回答:

做鸳鸯锅从冰箱到肉类和豆腐,海带,宽广的粉,木耳等都是在早上腌制的。这很简单。地上的啤酒和饮料都够了,我丈夫昨晚去超市拿了。丈夫在爸爸那里值班,父亲得了半身不遂,女儿上高中,住在宿舍。我一个人在家正接待一位足球朋友。

吴小熙少尉下班回来了,6点左右回来了。他们三人都是30多岁的讲师,都喜欢打球,在球场上我们几个人比较合得来,逐渐成为固定的搭档。吴某牛做得很好,叫我们”腿”。魏某较年轻,不善。我可以说,几年前才开始玩的,在和他们凑数的过程中,水平逐步提高了。我总是抓着胃和各自的大腿混双来比赛男子双打,却胜负不一样。不是因为我和上面的实力差不多,而是因为混双男女前后站在一起在男子双打左右对决中占优势。

我们在一起吃着聊着,当然是先谈了吴某的离职问题。我们知道了他的电脑系学生,但他才工作几年后,朋友的程序起草工作不断帮助我知道了。几个月前,他在一个朋友的公司里成立了一个分公司,负责项目的管理。他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这可以说是人生的选择。如果我能在未来十多年里赚到比在学校里工作半辈子更多的钱,那我想那是很有价值的。“吴某平静地说。

我们发现老吴的年薪不低,当然得有奖金。我们几个就在这儿住下去。我姑娘还是北京人,最不相干了。卫家浙江人,崇尚独身主义,住在学校青年全教工公寓里。姬是安徽人,妻子是山东人,父母是都是高低出身的农民,现在不得不带着孩子来到北京,一家五口人住在公房。

吴老师打断了我。家境好舍,能动弹了。有房,住着富足。我还是两个都不行。孩子们自嘲地微笑。北京的外地人总是三句不离生活问题。

还是我一个人比较好。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哈哈哈。招牌的妖艳的笑声与魏某浙江省的方言混合在一起。”

“没错。我妈没那么多事,老婆也太高兴了。小吴放声大笑。

小五(小师大)某东北人。家一般,他的老婆在河南,看上去日子过得不错。我不由自主地想起,爸爸是河北农村来的女婿,我丈夫这几年有多难。“您——您是?”我问吴某。

用筷子吧,姐姐我果然没几不少多吃。“他放下筷子,半个屁股,斜铺躺在椅子靠背上。他们翁婿之间显然有哪些故事,我们都觉得不舒服。

我跟我老婆认识时,当时肯定是女朋友了,图省事儿就说老婆吧,都算大龄剩男剩女了,都过三十岁了。初步接触感觉就比较对,实诚,善良,三观很像,很快我们就同居了。我老婆家在中原豫北地区的一个县城,第一次去她家前,我老婆还是很担心的,因为她以前交往过的唯一一个男朋友就是因为她爸不同意而分手的。

当时我老婆在北京读研究生,她的闺蜜把男朋友的老同学介绍给了她,也是河南人,高高帅帅的,也会照顾人,只是学历不高,是河南一所普通大学毕业的小本科,在北京一家公司工作。她俩相处得挺好的,国庆节时约好见见两家大人。我老婆家出了河北就到,俩人就先停留在我老婆家了。我那老丈人板着脸问打算将来在哪儿结婚,他答在老家,我老丈人生气地说了句“在你那农村老家啊”,接着站起来就走了。我老婆也不敢跟他继续南下去他老家了,在送他去汽车站的路上那男生忍不住抱怨我老婆,说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我老婆无奈,她在她爸面前确实脑筋短路。回到北京,我老婆跟家里联系时,我老丈人甚至说出了“这个家和他,你只能选一个”的话,我老婆很孝顺的,肯定是选家,就跟那个男生提分手。二人这手分得很艰难,有半年之久,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那个男生辞职后把租的房也退了要离开北京的前一天晚上,那男生问是否愿意跟她回老家再找工作,当时我老婆已经留校工作稳定了,说暂时不行;男生又提出想要她,原来他们没有发生过关系,我老婆说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把他以前送的贵重些的礼物还给他后,我老婆大方地说了一句“忘了我吧,再见”,接着就潇洒地转身离开了。那是在一个公交车站附近,我老婆转身的一刹那间泪流满面。

这段往事是我老婆在我俩干完坏事的深夜里抱着聊天时讲的,当时她边讲我边哭,讲完都是后半夜了,我把我老婆抱得更紧了。说实话,我真的可怜她俩。我老婆在那之后也确实心里受了伤,对于朋友或同事或亲戚再给介绍的相亲对象基本不见,后来同意见面也不走心,所以才把自己拖到了三十多岁。我丈母娘难免埋怨我老丈人,被烦的次数多了,我老丈人后来说,“韩国总统朴槿惠也没结婚啊,将来我养我闺女”。

碰到我后,真的得说是缘分到了,我老婆像没谈过恋爱一样害羞又激动。她在家群里公布后,我丈母娘和小舅子也很激动,让我老婆带我回去。我老婆还是担心她爸不同意,也怕我受不了他,就先打预防针,说她爸说话常带脏字等等。我从小也是在说脏字的大环境下长的,无所谓,想着她爸能把一个饭店经营好,虽然是在小县里,见识应该也不会太差;另外,我有体面的工作和房子,我不会像我老婆前男友一样怕他在物质上的要求。毕竟三十多岁了,我不怕见生人。

那天,我们坐高铁到了安阳东站后又坐长途大巴去了县里,之后打了辆黑出租,很快就到了“棋盘街”上。能看出那是条老街,很多房子得有二三十年的光景了,有的上着大锁像是没人在住。黑出租在

一个新盖没几年的高门大院前停下了。这家还是很气派的,从外面都能看到里面高耸的三层楼。下车时我老婆正好接了我丈母娘的问询电话,我付完钱下车正拿行李时,大门里就出来了我小舅子和他堂弟,叫着哥热情地接过去行李我们就一起进门了。到家里见我那丈母娘穿得很贵气的,我那老丈人也很有气质,得体地聊了一会儿就坐他家的车去饭店吃饭了,住了一两天后我们就回北京了。中间我那老丈人说那里的风俗是要订亲的,我父母都得上门,还说他不要我们的彩礼,但得带些现金过去走走形式,还说他要给我们二十万作为闺女的嫁妆。因为我听不太懂他们那里的方言,当时多是半懂不懂地点头,事后再跟我老婆确认这些信息。

我其实不想我爸妈去的,因为我爸就是朴实的工人,我妈是更朴实的农民,都不善言谈,再加上年纪不小了,来回东北河南也够折腾的。但这是儿子的婚姻大事,他们也在手机视频里见过我老婆,特别满意,我跟他们说后,他们没有二话就答应了。当时是夏天,很热,也没什么正装可穿,我爸妈就穿着干净些的平时的衣服去了,同行的还有我二叔和二婶儿。当时我跟我老

婆一起从北京坐火车到的安阳,只是我老婆直接回了他们家,而我留在安阳与我爸妈他们汇合后第二天去的她们县里。我们到她家后才发现我那老丈人弄得声势浩大,三服以内的本家都去了,为的是让他们之后在棋盘街上广而告之。没想到我爸妈他们穿着随意,且真的不善言谈,加上两地的口音和风俗都不易理解,出了几次尴尬的时刻。男人们坐在客厅里聊天的时候,一直是寒暄客套,我那老丈人怕误了午前就席的规矩而等不及了,直接问“你们这次来是……”,我爸没听太清,索性没搭腔;我焦急地看向在世面上走动更多的二叔,没想到他也立马低下了头;我实在没办法了,自己代父母说是来提亲的,二叔才赶快拿出了我给他准备好并嘱咐过的十万现金彩礼。在酒桌上,二叔说比我那老丈人年龄还大,就有些托大,这可犯了我老丈人爱当老大的忌讳,他说“客随主便,到这里就听我的”;中间我二叔微醺时还说我书呆子处事不够灵活等等糗事,我那老丈人怕他女婿的不好被本家人传出去,就阻止说“俺觉得挺好”;二婶儿知道二叔有酒瘾,怕他喝醉丢丑又误事,就到男人桌上来劝,这也惹烦了我老丈人,觉得她干预到了他的地盘上。事后听我老婆说,等我们走后,我老丈人在所有本家人面前大骂我二叔二婶儿不懂事。

婚礼的事是我老丈人先跟我俩沟通过的,在酒桌上我爸表了个态,让那边三服之内的本家人知道就得了。我们说好的是在北京办,这是我那老丈人所希望的,他要面子,甚至不同意在我老家办。在北京办,可难坏了我。首先是得有人来撑场面的问题,我这理工男没几个朋友,幸好我老婆是做管理的,人又外向,能凑出十桌来。当时咱们几个还不熟,所以没通知你们。再就是找了个位置不远不近的酒店,包桌两千多,这在北京算是便宜的了,我多花钱租用了酒店的大电子屏,播了我自己做好的成长故事PPT,这获得了好评,来宾们认为我们那个婚礼很走心。最后就是找了个一般的婚庆公司,布置了场地和花,还包括主持人和化妆。自己再买吃的喝的,等等。说得简单,那阵子可忙坏了我。我丈母娘为办儿子婚礼操过这心,知道都是我张罗后很是理解,安慰我说“咋样都能过去,过去就了了”。挨到了婚礼那天,还是有遗忘,忘了带茶叶,被酒店一杯破茶要了好几十;婚庆公司比合同上少用了泡泡机,还用康乃馨代替了大部分的玫瑰花;更重要的是我忘了带早就买好了的签名簿,竟是让来宾们在一个普通笔记本上签的名。不过,总算是过去了,也没有出太大的问题。我放松下来后就成了话唠,嘴里欢快地哼个没完,接着就出了满脸包。我老丈人也认为我们的婚礼很走心,跟他见过的甚至他儿子的那种形式化的婚礼不一样,但也有不满的地方,说“你爸都没有给我敬酒”。我估计我爸是被那陌生又热闹的场面弄懵了,也可能是知道他曾大骂我二叔后心里有气,但原因不重要,事实就是他们同桌但没说几句话。我跟我老丈人打着哈哈说老爷子年纪大后就更不善言谈了,接着就带他们逛了逛天安门,去国家大剧院看了场演唱会,我老丈人心里的不满很快便被欢快给稀释了。但腊月里他们在老家办了回门宴,邀请了所有亲朋好友,我跟老婆不得不又回去了一趟。这次我老丈人是顾着场面摆的笑脸,但等结束后,在我们回京的前一天晚上,我估计是原来那弟妹拱的火儿,他还是找我郑重地说了一句:

“就你那样的家庭,若不是恁俩同居了,我是不会答应恁俩的婚事哩。”

我们都忍不住笑了,也都停下了筷子。

“你那样的家庭,哈哈,他到底是看人还是看家庭啊?”单身的小魏问小吴。

“都看呗。”小吴无奈地笑笑,赶快夹些东西吃。

“啥都想好。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贪心的。”我慨叹。

“你那样的家庭已经不错了,至少你爸有退休金不需要你们养老,你买房时多少能帮一点。我家在农村,爹娘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有时我们还得贴补老家呢。”所以小姬现在还没买房。

“那你老丈人不错啊,没挑剔你家!”小魏又对小姬的老丈人感兴趣了。

“我老婆有个姐姐,还有个弟弟,自从工作后我老婆也没断给家里花钱,我们结婚时老丈人没给嫁妆钱,但也没要我们彩礼。”

“区别就是吴老师的老丈人给了二十万嫁妆钱,这算多吗?”小魏又问我,觉得我有经验吧。

“没啥多不多的。他觉得多就会多要求,像我爸,我和我哥买房,我爸帮了一样多,他就拿我老公当儿子用,这不,我老公现在在我爸那边伺候呢。”我又问向小吴,“他觉得给的多吧?”

“他总说他们街坊谁家谁家没给,谁家给了十万,谁家……反正都比他给的少。”小吴放下筷子,像老外一样无奈地摊了摊两手。

“你老丈人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断定后面还有故事,甚至有很大的冲突,小吴可能会比较激动。

大家继续吃,小吴放下筷子开始接着讲,但并没有我预测的那么激动。

新婚过后,我跟我老婆的二人世界还是很甜蜜的。在家抢着做饭,折中的办法便是一人做一个菜。没买车的时候,搭乘公交车都是我来考虑,因为我老婆以前多是嫌麻烦而乘出租车,但那时她常挽着我的胳膊,任由我带她去公交车站等车,她的两眼关注的是我,脑子里关注的是我们的聊天,她享受的是在一起的时光,无所谓什么交通工具。我老婆说爱有五种语言,她喜欢的是赞美与礼物,我告诉她我在意的是理解与尊重。那时我们沟通得很好。当然,磨合期嘛,也有吵架的时候,现在都记不起来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了,到最后甚至到她流着泪说要离婚的地步,但抱着床上一躺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现在想想,后来吵架倒是有一个固定的原因,就是我总是想跳槽。当时在系里我算是年轻的,得做着教学秘书,杂事儿不少还都特别重要,教学一票否决呀,责任重大,再加上课程不少,弄得我没空做科研,就没文章,科研基金也就申请不上,晋不了职称。当大学老师本来就清贫,再混不上职称这个虚名儿,我当时特别想像同学一样在公司里每月拿个四五万的工资。但我老婆说公司里的工作不够稳定,又说我身体素质不够公司里的高强度工作折腾的,她是安全感不足。另外,其实她也怕我在公司里常常加班或者常常出差而没有了两人的生活。她就说,你一边接着外面的活儿,一边在学校里待着,这样最靠谱。表面上挺有道理,但其实两头都做不好。那几年,也没有合适的机会,我确实是那样做的。

我工作上的不如意,影响着我老婆的情绪,她自主不自主地也会把这个信息传递给她的娘家。在家的微信群里,我能感觉到我那老丈人对我的态度在逐渐地冷漠。

那年夏天,我的儿子出生了,床位紧张,妇幼保健院让我们第二天就出院了。知道我丈母娘要来,我就把我妈送到同在北京住的我妹妹家去了。回来时接的我丈母娘,路上她告诉我她带着一万块钱给她外孙子的见面礼,说我老丈人过几天再来,也会带着见面礼的。到了家见没有请月嫂,就开始心疼她闺女了。我说我不习惯这大夏天的有个外人在,我来买菜做饭洗尿布就行了。我丈母娘赌气把孩子拉过屎的尿布直接扔到水盆里等着我洗。我忍着,攒几个后再把那些带屎的单独拿出来冲掉屎后再跟尿过的一起洗,得多涮洗一遍,一盆七八条常洗得我腰酸胳膊疼。过了几天她就不好意思做得那么决绝了。后来我那老丈人也没来。

年初二去娘家走亲戚,这是我老婆家那里的风俗。每次我老婆就想利用假期住到开学,我也就只能陪着她和孩子在那里住着了。我拎着礼物去那边的叔叔姑姑家串串,再正经地吃过一次招待女婿的宴席后,后面的日子里按说就没我的事了,但家里免不了有单独的客人来往,这边家里人又可能去别家串门走动而不在家,我老婆带着孩子,老丈人或丈母娘在家陪着客人说话,我就成了做饭的。每当这时,我倒没什么怨言,因为我也没把自己当客人看,而是当自己是那个家里的一份子。客人见我那么“贤惠”,说我老婆有福气,没想到我那老丈人并不买账,说“俺这里在厨房里混的男人是最没出息的”。我心里有数,在厨房做饭是我的兴趣,我还觉得他那男人不进厨房的思想落后愚昧呢。虽然我当时佯装没听懂,但心里多少是不舒服的。有一天来了婆媳俩带着几个小孩子,婆婆也就六十岁上下,媳妇瞅着没比我大多少,都是农村打扮,肯定是两家很熟,她们进了门我老婆就让我叫奶奶,我对着年老的叫了,我老婆还问叫了吗,我说叫了,尴尬地笑着,我老婆指着年轻的说这是奶奶,我开着玩笑说这位奶奶真年轻,想这么就过去了,可我老婆又犯了嘴欠的毛病,“叫奶奶了吗”,她又嘻嘻哈哈地问,我看看她,脸上应该已有不悦,婆媳俩赶快打圆场说“叫了,叫了”,可我老婆没看到我的脸色变化,还捅着我的胳膊提醒“叫奶奶”。那婆媳俩早被我丈母娘招待着进了大客厅,我狠狠地白了我老婆一眼,到了厨房里就抱怨她,年纪轻轻的一个农村妇女还非得让我叫奶奶啊?厨房里忙活的弟妹就劝,但我老婆一直在狡辩,她当成了闹着玩,不时地碰着我的胳膊说我玻璃心。我越说越气,使劲甩她的胳膊,甚至还打到了她。当时那个弟妹就出去了,去了我老丈人休息的房间,待她出来后我老丈人也跟着板着脸出来了,一副我打了他闺女的表情。

我俩有一次还真打起来了,同样发生在厨房里。我这人就是典型的理工男,数理思维比较强,总是能快速地计算出浪费的比例或找出合理的节约型搭配。比如说,菜为了保质,我可能放在零下的室外,而不是拥挤的冰箱;又比如说,我会把要吃的肉提前从冷冻室拿到冷藏室,既没耽误

解冻又节约了冷藏室的电能;再比如说,我煮饺子时,在大火烧开后会把火拧小但保持水的沸腾,因为水的沸点不变,饺子接触的温度就没变,大火只是加速了水的蒸发而已。我自认这是合理的节约,但经常被认为是抠门,甚至被弟妹隐约地嘲笑。我心想,你不挣钱又不懂,我也跟你说不着,我是在为老两口省。但没想到老两口也常是对我的好意节约不屑的,这令我憋着一肚子火。那一天,我在煮饺子,我老婆用嘲笑的口吻说我把饺子煮坏了,而我知道那是包得太烂了的缘故;我老婆又说她妈妈就煮不烂,而我主动换下她妈妈煮的原因就是她煮得都不够熟,但这些我都不能说。我老婆还在抱怨,别人那诡异的笑容都是在拱火,说了脏字后就扩展成了骂句,最后动了手。小舅子拉住我老婆的手就等于终止了争斗,我丈母娘便装腔作势地数落她闺女,“小吴是节约……”。我生着气离了厨房到了客厅坐了下来。我老丈人喘着粗气也过来了,坐下来后,喘息声逐渐地弱下去,憋了片刻才说:

“小时候有同学欺负她,我就让她弟弟上去打!”

这次我们是哈哈大笑了,笑了很久才止住。

“你老丈人也是忍了再忍吧。看来没大嘴巴抽你是克制住了。”小姬笑着说。

“人人都觉得自己的孩子好,自己的孩子没有错的,错了也只能自己说,不让别人说。大多都这样儿。”我安慰小吴。

“一开始说得我对婚姻有了些憧憬,但越听越麻烦,看来我不结婚是英明的。”小魏好像大彻大悟了,“哼,男女还是不平等!现在女人的地位高过男人了。我还是不给自己找麻烦喽!”

“这方面我老丈人好很多,还是有好的哈。”小姬笑着拍拍小魏,示意他别那么灰心,“听说我老丈人从来都没怎么管过孩子。种地,打工,他只管干活挣钱。孩子们也都不娇气。”

“家家情况不一样。我老婆家条件不错,俩孩子又是双胞胎,从小都是宝贝疙瘩。”小吴平静地说。

“双胞胎,牛叉啊!”小魏嘴张得老大。

我们都没想到。

“一儿一女龙凤胎少见。他们重男轻女吗?”我问。这在我国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但据说在中原地区尤为严重。

小吴想了想,无奈地笑了笑,“你们判断一下这算不算重男轻女吧。”

在那计划生育很严的年代,生对双胞胎就一下子有了俩孩子,龙凤胎还能有儿有女,我老丈人和丈母娘从来都是引以为荣的。他们做饭店早,家里的生活一直都算不错,从没亏过俩孩子的吃穿。听我老婆说,小时候,她俩每天得到的零花钱是一样多的,她不自觉地常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学习上,有时记不起来花,弟弟常常找到她,“姐,我的花完了,你还有吗?”她常有,就给弟弟些。她俩的成绩也从来都是有明显差别的,到最后,一个在北京读的重点大学,一个在安阳市里念了一个刚由专科升成的普通本科大学。

大学期间,我那小舅子也没消停,因为打架被叫过家长。我那老丈人和丈母娘去了,没想到接到的处分是勒令退学。思虑再三,我老丈人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就是让他入伍,保留学籍。学校同意了。忘了他去哪里当的兵了,反正听说让家里人去看了好几回,因为他出不来。两年后回到学校继续上学,交了一个女朋友后,他就到校外租房子住了。毕业后在安阳找工作,听说挣得还不够他花的,还要老两口每月给他打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大概两三年吧,我老丈人说你回来吧,还不如在咱家的饭店里帮忙呢,这大学算是白上了。我那小舅子不乐意听这话,思虑再三后才同意,同时有两个条件,一是他不进自家饭店,二是他要结婚。第一条可从长计议,第二条令老两口很惊讶。问后知道了,他的结婚对象是一个饭店的服务员,安阳下面县里的农村的,父母打工,姐妹三个。老两口本不想同意,但耐不住我那小舅子坚持,还说同居已有好几年了。老两口无奈地见见面吧,见那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会说话,也勤快,就同意了,给他们在附近新开发的楼盘里买了套小三居室,办了婚礼。至于干什么,那小媳妇儿提议开个服装店,被老两口无声地否了;我那小舅子提议在县城最热闹的步行街上开个过桥米线店,因为那是他最爱吃的。我老丈人觉得这个没脱离他家餐饮的老本行,投资也不算大,就花了十万随了他的想法。可没想到,生意一直不怎么样,勉强维持着而已。

两人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两三年后没熬住老两口的催促要了孩子,生了个儿子,老两口高兴地揽下了孩子的一切花销,人人都知道他家的老大是那个孩子。我第一次去他家时,我那老丈人至少有一半时间是边抱着孩子边不时地瞟我的,嘴里一直逗着孩子。我便不得不也把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或者夸,或者逗,或者抱,夸得没词了,逗得脸僵了,抱得被尿了一裤子。因为我还没有过孩子呢,真的是不会逗孩子,当时真是难为我了。后来接触多了才知道,我那老丈人是在试探我呢。我当时若对他孙子完全不感冒估计也难娶到他闺女呢。

我那小舅子的生意越来越差,甚至到了需要老两口接济的地步,但贴着钱也还坚持开着呢。两口子也是经常闹别扭,孩子带得估计也是没啥耐心,听邻居说他们家经常半夜传来吵架的声音。老两口也是着急,我那老丈人有一天竟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将来你还得管他们哩!”

“什么意思?”小魏嘴里含着一口羊肉片问。

“将来那位爷混不下去的话,让吴老师两口子接济他们。”小姬笃定地说。

“对,我当时也没反应过来,事后才这样理解。”小吴肯定了小姬的判断。

“靠,快三十岁的人了,让别人养活?”小魏瞪着眼环视我们仨。

我示意他先咽下去,“他若自己真混不下去的话,首选就是啃老啊。老人觉得负担重的话,不就接着推吗?还能推给谁呢?”我的手摊向小吴,小魏就明白了。

“我同意姐说的,这位老丈人是压力太大了,那样说至少痛快痛快嘴儿,实际上未必真的推给吴老师。再说那都是将来的事儿,远着呢!”小姬放嘴里一块热豆腐,烫得大着舌头问:“你小舅子退伍不是应该有退伍费吗?”

“结婚对象哪来的?退伍费泡来的呗!”小魏一副情场高手的样子,端起啤酒杯要碰。

大家哈哈笑着,碰了杯,等着小吴继续讲。小吴脸上有了怒气,说得也不似原来那么云淡风轻了。

我那小舅子挣不着钱,没少被他老婆奚落,心情没好的时候。除此之外,他老婆在家带孩子,还跟我老婆透露过说老两口嫌她文化水平低,怕她教育不好孩子,更是天天在家郁闷。两口子吵着吵着就吵到离婚了,是那小媳妇儿提的,她受不了了,拿死来威胁我小舅子去民政局办离婚。我们两口子也趁着周末回去了一趟,说来说去都觉得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了。这边肯定不舍得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小媳妇儿自己回了老家。期间我一直是用心劝和参与意见的,大概是我说多了,我万万没想到我那老丈人在客厅里非常郑重地这样点我:

“就等于她给俺家白生了一个儿子,俺家赚了。恁弟弟这事儿不丢人,是吧?”

我丈母娘决定从饭店回家带孩子,我那小舅子也决定关了米线店回到自己家的饭店里干。我老丈人竟然对我们两口子又理直气壮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是俺老两口把孩子接过来了,不然恁俩就得管他。”

寒暑假里我们带着儿子去时,见我儿子嘴里常叫着爸爸妈妈,他那孙子只有爸爸叫,我那老丈人就心疼得不得了,他就不去店里了,也在家带孩子。俩孩子差两岁,总争抢玩具,那个不让,这个就哭,我老丈人估计是急了,当时竟然这么埋怨我:

“玩具都是俺这个哩,你给恁那个说清楚啊。”

我丈母娘见这样不是过日子的,就动用了她所有的姐妹资源,终于又给我那小舅子说了一个老婆。这位还真不错,很体面,主要是俩人对脾气,三观一致。我那老丈人确定了这个女生对他孙子真是不错后,照着初婚的风

俗,一样不差,隆重地给他们办了婚礼,不知道花了几十万。就在那前后,我老婆堂弟原来交了首付的房子通知收了,想领钥匙得把余下的款项交齐,我老丈人二话没说就把一张卡里的十万转给了他。为此,我丈母娘还跟他生了好几天气。而我们这边呢,我老婆的单位被疏解到了郊区,我们成了周末夫妻,为了方便工作的同时带孩子,我们打算在我老婆单位附近的小区再买套房子。买房是大事啊,我们在过年时就跟他们提了一下,算是征求他们意见吧,没想到我老丈人来这么一句:

“恁买不买房,俺管不着。女方家没有义务给恁买房添钱。”

小吴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要暴粗口了。大家也都识趣地停下了筷子。最后还是我打破了尴尬:

“还是重男轻女。他觉得花给儿子就是肉烂在了自己锅里,给闺女和女婿就是给了外人。”

“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将来不用闺女养老?”小魏义愤填膺。

“养老还是得养,只是责任不一样吧……封建了这么多年,难改!”小姬很是理解。

小吴的脸色已不似刚才那么差了,他拿起筷子往锅里夹菠菜。

“现在你们处得怎么样?”我小心地问小吴,觉得很可能很僵。

“现在处得挺好。”小吴不像撒谎的样子。这话出我意料。

“咋可能好!”小魏还在情绪中。

小吴夹起一筷子肥牛蘸了麻酱,又塞进了嘴里,“真的。”他看小魏不相信的眼神,吃完继续说,“他说的有些话是气话,他也真的把他孙子看得最重,他真的重男轻女,他真觉得给她闺女二十万嫁妆钱都便宜了我,他怎么考虑也是他相处了三十年的侄子更亲。”小吴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本来跟他非亲非故确实可能没他那有一定血缘关系的侄子更亲,但他拿我跟他侄子比,甚至跟他儿子比都是错的。他慢慢会明白,他给我们的不是冲我的面子,而是冲他闺女的面子。他拿我跟他侄子比,难道拿他闺女跟他侄媳妇儿比吗?”

“太对了。他比错人了,所以觉得亏。”小姬说。

“正好我早开始参与公司的项目,现在又离职要真正地进公司,我快忙死了,哪有空管别人。距离拉开了,美真的来了,我老丈人跟我挺客气的,还不要我太累呢。不知道是觉得我混得令他高看了,还是真的想开了而觉得对我有愧,反正现在我俩很好,至少是表面上的。”小吴苦笑着说。

小魏似懂非懂的样子,“这个距离……姬大腿也是这个距离?”

小姬笑了,“这个距离值得一辈子去摸索。”

这句话把小吴说得大笑起来。

“说不清楚就先搁置,不能耽误今天的痛快。”我说。

大家碰完杯后又继续吃。我趁机给老公发了条微信:

老公,辛苦了,爱你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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