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口述:开放式婚姻差点害死我……
小说家Olivia Fane和作家丈夫Adam Nicolson决定展开一段开放式婚姻,他们在结婚前约定了双方寻找情人的规则。婚姻的结局,当然和小说家想的不一样,Adam爱上了他的外遇对象。
在我13岁,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我妈妈就告诉我:“亲爱的,我要给你一点忠告。在结婚之前保持处女之身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没有一个男人想要脏了的东西。等你结完婚,有了孩子,如果你想要有情人的话就去找吧,但是你必须考虑清楚,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时我的同学们都认为她的言论太过前卫,可是我对她的话并没有太大怀疑。 我的初恋就是Adam Nicolson,他是一位作家兼历史学家,我19岁时遇到他,那时我们都是剑桥大学的学生。他和聪明风趣,我非常仰慕他。我并不是那种出口成章,学识渊博的女生。相反,我家里的长辈都不希望我那样,因为他们觉得一位女学者,很可能嫁不出去。我妈妈是个调情的能手,她非常懂得怎么让别人爱上她,所以我一直很愿意听取她的忠告。
口述:开放式婚姻差点害死我
在Adam的陪伴下,我从未感到过无聊。我崇拜他的智慧,他的观察力,他遣词造句的能力。我曾经对他说过“Adam,我多么希望可以拥有像你一样词汇量。”然后他做个了小小的火柴盒给我,取名“词汇盒”。我现在还把这个盒子收藏在抽屉里。 很快,Adam就带我去他位于肯特郡西辛赫斯特城堡的家见他的父亲Nigel Nicolson。我完全被他的出身和家境所折服了,他的父亲看上去也和他一样有风度,有学识,他教了我很多艺术知识,说我是她的缪斯。 他也是一位厉害的作家,给我一本他的小说《婚姻的肖像》,这是一本关于他的父母——作家、政治家Harold Nicolson和诗人、园艺家Vita Sackville-West——故事的书。他们虽然深爱着对方,但却都有婚外情。 在他们看来,不忠不仅能被原谅,而且值得庆贺。于是,我开始觉得婚姻中的不忠根本不值得烦恼。当时,我正在研究古典文学,我觉得这种观点与那些古代的作家和爱情诗歌之间有强烈的共鸣。
在我们刚确定关系的头几个月里,Adam和我经常在一起幻想我们以后的生活。我们如何分居在大房子的两端,保持对彼此的热情,却拥有各自的爱人,然后在午饭的时候两人聚在一起,和彼此分享所有的一切。 3年后,我们决定结婚。我觉得自己幸福极了。但是Adam提出,我们应该签署一份“结婚合约”。合约的内容如下。Adam被允许每年可以有一次婚外情,前提是这段恋情持续时间不能长于2周,且必须发生在国外,但他必须先征得我的同意。我的母亲曾经告诉我所有出门在外的男性都是对自己的妻子不忠的。
比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我的祖父有很大一部分时间在德国,那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那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但是家里从来没有人提起;等他回家后,他又与我的祖母幸福地生活了很多年。所以,偶尔的两星期又有什么关系呢?至于我,我被允许一年可以亲吻别男性10次,每2年可以有一段为期2周的婚外情。 现在想想,我们的这份合约非常幼稚,但是我有很长一段时间,觉得我们真是拥有了最完美,最互相信任的婚姻关系。对我而言,与你喜爱的人见面,并与他亲吻是多么神圣的一件事情。我从不觉得这样的调情会威胁我的婚姻。至于我的丈夫,他的职业是个旅行作家。有多少年轻男性是100%忠诚于他的妻子的,尤其当他连续好几周都在国外?而且按照我们的规定Adam的外遇总是非常短暂,而且发生频率不高。
我记得他第一征求我同意时的那通电话。那是我们刚刚分别不久,他想追求他在洛杉矶遇到的一个让他心动的姑娘。我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甚至有点开心,因为我觉得我们真的可以坦诚相对,而且我对我们的感情非常有信心,我这么幸福,我们的婚姻如此坚固,它绝对可以承受这次外遇。我读了Adam写的一篇文章,在那篇文章里,他提到他20几岁的时光过的多么的幸福。想到那是我们一起渡过的十年,我也感同身受。我不知道“经营婚姻”是什意思,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好“经营”的。 即使我们婚姻的最后一年,1989年,开端也是如此美好。那时我们已经有了3个儿子,分别是7岁,4岁和2岁。我正在为一本杂志做专刊作家,并且开始动手写我的第一本小说。这些年来,我一直很努力在向Adam靠近,我希望有一天他也能以为我傲,当我走进他们家西辛赫斯特城堡的时候,不再觉得自卑。
Adam带上我的手稿,准备在和他姐姐以及朋友一起度过的滑雪假期中阅读。我不会滑雪,而且要呆在家里带孩子,所以我没参与这次度假。在假期快结束的时候,他从度假村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小说太棒了。他说“Olivia,你真的做到了。”这真的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但是,他接着说:“顺便说一下,我遇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姑娘,她住在伦敦,你介意我与她睡一起吗?”。我当时因为小说得到了Adam的肯定,完全顾不上想这个伦敦女孩的事情,我回答道“Adam,我不介意。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现在我总是回想起那时我的一位女性朋友送给我的一些相片,她在相片上写:“你为什么要把这条路走到底?只是为了看看最终的结果吗?”我和Adam就把这条路走到底了,他与这位一起滑雪的美女医生坠入爱河。我抗争了,但是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你无法同一个热恋中的人交流,他们在另一个星球上。失去Adam让我伤心欲绝。 最终,我们在1991年离了婚。我从没有为此指责过Adam。他就是出身这样的家庭,当我嫁给他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我要面对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发誓要忠于对方,他也没有这样要求过我,所以他其实说不上背叛我。我有什么资格责怪他呢。但是我唯一认识到的是,我们的合约是错误的。这份我以为可以让我们婚姻保鲜的合约,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两年后,我与现任丈夫Mark结婚了。他比我小一年,我们在大学时曾是朋友。事实上,我不认为他会像19岁时那样天真浪漫地爱着我。但是他和Adam最大的不同时,在他的家庭,忠诚是至关重要的。我们结婚的时候非常严肃地起誓,要忠于彼此,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Mark和我有2个儿子,加上我和Adam的3个儿子,我们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平淡无奇的家庭生活上。我们参加过不同的婚礼和葬礼。我们与朋友们一起成长,陪伴他们度过人生的顶点和低谷。我母亲过世时,他陪在我身边;他父亲去世时,我伴他左右。我们过着最平常的婚姻生活,心无旁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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